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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 太庙正名（第1页）

（接上文，寅时三刻的晨光刚染红太庙琉璃瓦，公孙霖握着绶带的手指节发白）

"玲珑公主接旨——"礼官拖长的尾音惊飞檐下白鸽，我跪在汉白玉阶上，看着兄长颤抖的指尖将绶带绕过我腰间。金线绣的凤凰翅膀扫过他腕间旧疤，那是去年他为我挡刀留下的。

公孙霖突然压低声音："小妹，待会别踩到裙摆。"他借着系绶带的动作，往我掌心塞了颗松子糖。

（礼炮九响，惊得我鬓边步摇乱颤）

太子突然跨前一步，玄色冕服上的十二章纹在阳光下灼人眼。他当众掀开自己袖口，露出与我腕间一模一样的盘龙镯："二十年前父皇与镇国公指腹为婚，今日..."

"报——北戎连破三城！"传令兵撞翻青铜鼎，香灰扑了我满袖。我瞥见跪在末位的苏家旧仆突然抬头，袖中寒光乍现。

（公孙霖旋身将我护在身后，短刀擦着他官帽飞过）

太子拔剑挑飞第二把暗器，剑锋在刺客咽喉三寸处骤停："留活口！"他转身时冕旒撞在我凤冠上，十二串玉珠缠作一团。

百姓哗然中，我干脆扯断纠缠的珠串。玉珠噼里啪啦砸在青砖上，盖住了刺客咬碎毒囊的声音。太后拄着凤头杖起身，发间东珠剧烈摇晃："查！给哀家彻查！"

（礼官捧着断成两截的玉圭发抖，公孙霖突然踩住滚到脚边的暗器）

"狼头镖。"他用帕子包起暗器，露出边缘暗红锈迹，"北戎死士的标志。"话音未落，观礼席传来惊呼——苏家老太君捂着心口栽倒，指缝间露出半截与我凤佩同料的翡翠耳坠。

太子突然执起我染了香灰的手，当众将虎符拍在我掌心："北境二十万大军，任卿调遣。"他掌心温度透过虎符传来，昨日他在我窗前说的情话还萦绕耳畔："若得江山为聘，必要万民见证。"

（祭坛下传来抽气声，老臣们抖得像风中枯叶）

我反手将虎符推回他铠甲前："殿下忘了？我说过要与你同去。"指尖划过他胸前护心镜，昨日我亲手系上的红绳还缠在蟠龙纹上。

公孙霖突然咳嗽出声，借着为我整理凤冠低声提醒："西北角那列青篷马车，车轮印深得不正常。"我顺着望去，恰见车帘后闪过半张蒙着面纱的脸——像极了当年把我推下冰湖的苏宁儿。

（礼乐突然转调，三十六名玄甲卫封住太庙各门）

"好热闹啊。"宇文墨嚼着糖葫芦翻上飞檐，玉冠歪斜地挂着，"师妹，你要的北戎布防图。"他甩下卷轴时，故意让朱砂画的箭头指向苏家女眷席位。

我展开布防图轻笑："师兄翻墙的本事越发精进了。"帛书边缘还沾着糖霜，正是我昨儿差人送去的杏花糖包装纸。太子突然攥紧我手腕，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："你昨夜见他了？"

（祭坛下传来孩童啼哭，母亲慌忙捂住孩子的嘴）

礼炮再次炸响时，我踮脚凑近太子耳畔："你派暗卫盯了我三个月的梢，竟不知我院里那株红梅下埋着师兄送的及笄礼？"他耳尖瞬间通红，昨夜他醉酒后在这祭坛前说的胡话，此刻都化作了掌心潮湿。

公孙霖突然拔高声音："请殿下、公主移步偏殿！"他官服下摆已洇出暗色——方才那刀终究是划伤了他。我扯断半幅绶带为他包扎，金线凤凰顿时失了翅膀。

（偏殿门关上刹那，宇文墨的暗器钉在窗棂上）

"戏演完了。"太子突然将我抵在描金柱上，冕旒珠串再次纠缠不清，"那虎符是真想给你的。"他气息扫过我颈间伤痕。我咬开他腰间锦囊，掏出北境军令牌："现在给也不迟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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